吳芷柔(Yoyo)過往有個典型港式童年,周一到五放學後要上密麻麻興趣班,其中令她開心的是糊里糊塗碰到的羽毛球。即使曾贏過花藝冠軍、中國舞亦跳得出眾,始終情傾羽毛球,於是專注發展,憑一股橫衝直撞的傻氣、一份單純的堅持,漸漸闖出名堂。
投入日常訓練,眼神好有火。
已入港隊多年的她,今年四月在荷蘭國際賽掃走女雙及混雙兩冠。在這鬱悶的疫境下,染疫康復的Yoyo克服困難,在球場上發光發熱,令球迷不禁為她喝采。
小時候某個下午與舅父切磋
「我實在沒有心去記舞步,太難了,反而有天婆婆買了兩支球拍回家,我就很自然和舅舅切磋起來。」雖然只是初次接觸,但打起來有板有眼,結下了與這運動的緣份。
轉眼間,十餘載過去,Yoyo在四月中的荷蘭國際賽,在女雙及混雙項目均告捷,一天內收穫兩冠,狀態大勇,「每場都提醒自己盡力就好。」問心無愧,對得住自己就好。
與好拍擋楊雅婷,在印度國際挑戰賽奪冠。
屢敗屢試入選體院青年軍
昔日的好動和爭勝心,令Yoyo一試愛上羽毛球。她喜歡勝利的感覺,卻又對自己信心不大,「不夠高大,力量不太足」,她這樣形容自己,也是教練對她的第一印象。
十來歲的一天,Yoyo第一次到體育學院青年軍選拔,身形所限,她與入隊的機會失諸交臂。當然,她未有因此放棄,前後兩三次屢敗屢試,終於成功了,「剛入到體院,和同齡的運動員打隊內賽,我好想證明自己,好想打贏所有人。」她在場上使盡全力,就是為了要讓教練跌破眼鏡。
疫情下出戰國際賽,依然博盡無悔。
盡是酸痛,但Yoyo 懂得苦中作樂。
天腳底比賽 父親請假捧場
在香港追尋夢想絕不容易,當運動員的理想一旦說出口,劈頭第一句九成會是「做運動員點搵到食。」可幸父母很支持Yoyo成為運動員的決定,父親更會走到天腳底,也捧場她的比賽:「小時候到不同地方參加分齡賽,他都會跟在一起,就算到外國比賽,他也會請假和我一齊飛。」
18歲轉為全職運動員後,Yoyo將學業擱在一旁,疫情爆發正好給予她一個喘息的空間,在跳動的每天靜下來,思考未來前路,她決定重返校園,修讀香港教育大學健康教育學士學位,好好激活自己的小腦袋。
Yoyo 每場都提醒自己盡力就好。
除了相由心生,仲有一句話證明佢好人:人到「毛球」品自高。
封館促使克服陰影學識游水
在體院數次封館期間,Yoyo選擇留在體院訓練,期間更完成了一個個人小突破:「小時候被姨丈掉在海中心,從此就怕了游水。中學有游水堂,但上到中六都學不會,反而在封館期間,覺得沉悶時就去試試其他運動,日日用游水去放鬆充滿酸痛感覺的雙腿,游游下就學識了!」人生最大的敵人不是甚麼,而是自己。
點解多FANS ?有圖有真相。
性格內向
唯獨對爸爸吐苦水
性格偏內向的Yoyo,不喜歡跟別人分享心聲,唯獨面對同樣熱愛羽毛球的爸爸,可以卸下心房盡情地發洩:「我喜歡收埋自己,但每次對住爸爸,總忍不住要跟他大吐苦水,每當有心理壓力他也很樂意去聽。」
每次跟父親傾訴都是Yoyo的良藥,她記得父親總著她不要想太多,「之前比賽你都打到,點會唔得!」她想過要放棄,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,一來是對羽毛球的愛,二來是覺得自己值得更好的表現:「打了這麼久,不想就這樣放棄。」放棄總是可以搬出十萬九千個理由,但堅持的原因從來只得一個。
講到「插花」
可能勁過C朗尼馬
Yoyo說自己大概會成為一個花藝師,開一間花店,而她有這樣的選擇源於小時候:「那時我會隨媽媽上班,陪伴她到不同店、餐廳插花,也曾參加過學界插花藝術比賽。」
她說在眾多花材中,最愛滿天星,「喜歡它很多顏色而且真的很似星星!」滿天星雖常用作襯托不同種類的花束,但就是因為有了滿天星的加入,才使整個花束顯得更美麗立體,滿天星和Yoyo的低調不謀而合,但願她能成為自己生命裡的主角,一閃一閃照亮自己的生命。
沒有滿天星斗,卻有燦爛陽光同笑容。
成為花藝師是Yoyo的第二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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