職業無分貴賤,貢獻無分你我。無論是生於斯長於斯的香港人,還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新移民,只要以香港為家,同熱愛這片土地,都是這座城市的主人。《我家》趁香港特區成立25週年之際,與《社區同行基金會》合作推出「我和我家的故事」,記錄一位位有名有姓有情懷的真香港人,走過高山低谷,仍一如既往默默付出的故事。只為亮一盞燈,溫暖你心,護你前行。
視障咖啡師鄧子朗,「CUP 予」客人佳飲與溫情。
到咖啡店消遣是不少港人的日常寫照,咖啡泡沫上的拉花與味道,為我們帶來片刻好心情。不過你又可有想過,咖啡師其實不曾看過那個在飲品上的圖案?雖然只能依稀感受到光暗和顏色,但鄧子朗相信自己所沖的咖啡一樣能帶給客人愛與溫度,亦以此展開社區共融的媒介。
有適當空間,努力的人沖到靚咖啡。
小時候常跌傷難接波 才知道僅得兩成視力
子朗自出生起就患先天性嚴重弱視,不過他跟一般小朋友無異,喜歡在課餘時間外出玩樂,跑步時經常跌傷,打乒乓波又接不到球,令他思索到底身體究竟哪裡出錯,才知道自己雙眼僅得不足兩成視力,「看文字的話,要把頭伸到字前面才可看見,可以說是『聞字』。」與其聞字,他寧可聞啡。「要記住工具的位置和步驟的確不容易,但視障人士一樣能做到,我會用最大努力做到外面咖啡店的水準!」
成為視障咖啡師後,子朗除了希望令別人另眼相看,也期望可以調製出一種自己專屬的咖啡,最終成為咖啡店的老闆。
比起逐漸失去視力,子朗說自己「相對幸運」,不用經歷「曾經擁有」的痛苦且漫長的過程,「每天都但求雙眼的狀況不要變壞,這已是最好的結果。」子朗既沒有怨天尤人埋怨為何偏偏選中他,也沒有強求要獲得百分百的視力,他願意相信這個是最好的安排,因此努力過正常人的生活。
其實我只是看得沒那麼好,其他能力正常人無分別。
畢業後工作兼職為主 嘆勞動巿場機會不多
大專畢業後,子朗踏足過不同行業,文職、外賣速遞、攝影都曾做過,唯一共同之處是每份工作都只以兼職為主,這並不是出於個人原因的要求,而是從求職應徵的一刻,已遭受僱主不絕的質問,「曾經到很多公司面試,自我介紹後劈頭第一句便會問:『聘請你是不是要改動很多室內裝潢配合?』、『要找一個人輔助你嗎?』、『請你會不會很危險?』其實我只是看得沒那麼好,其他能力正常人無分別,只要我熟悉了地方,記得用具擺放的位置,沒有東西需要改動。」
與一般人比較下,子朗的工作生涯相對艱難,「接一張外賣單,利用失明人專用發聲電話去到現場,行到好埋先確認位置,其他人一早做完張單,肯定比人慢。」礙於本港勞動巿場開放予視障人士的機會不多,只能一邊做一邊找尋合適工作。子朗輾轉參加了香港失明人協進會的培訓課程,遇上了令他着迷的咖啡因。
熱啡拉花Bagel 同Hotdog, 泡製能量源自工作熱誠。
【按摩歎啡放鬆Café促進共融 水吧裡有燒燙人的熱】
水,又有一跌即碎的杯具,處處危機四伏,子朗明言「或多或少都曾受傷過」,不過也如他所說,只要能記住用品的擺位,日常運作並不是大問題,「咖啡店也有健視的同事上班,沒有因為我們看不清楚而特別優待我們,大家都一視同仁,多練習有了肌肉記憶,看不看到並沒多大關係。」視障人士與社區同行,只要給予適當的空間和機會,視障人士的能力其實與一般人無異,因為能否完成一件事,關鍵不在於視覺,是心態。
子朗所工作的休Café,是本港首間結合沖泡咖啡及盲人按摩服務的社企餐廳,為視障人士提供多元化就業機會,同時讓公眾明白視障人士的能力,支持聘請殘疾人士作為公司的一分子。
專業交流,拉花大有學問。
多練習有了肌肉記憶,看不看到並沒多大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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