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港鐵大埔墟站走5至10分鐘,就可到達泮涌村。溪澗水聲潺潺似是寫意,原來卻暗藏衛生危機:由於過往的技術問題,有寮屋直接將污水渠駁進溪澗內,更曾有雀島叼着糞便,飛到村民的晾衣架上。村長及地區人士多次嘗試聯繫當局,冀攜手解決問題,無奈拖到如今新冠肺炎肆虐,却還是「臭」如故。
「打去1823,渠記(渠務署)推去環保(環保署),環保又推回去渠記,兩邊卸來卸去!」泮涌村原居民代表麥少雄不滿道。另一名原居民代表麥英培也慨嘆,問題已拖了10多年,仍未有官員到場視察,「連應酬也懶。」
有村民投訴有雀鳥叼着溪澗內的糞便,飛到家裡晾衣架上。
政府三部門互卸責
被無視的不只兩位村長,還有服務該村的社區幹事羅曉楓。他接受《我家》訪問時表示,涉事的寮屋戶主願意解決問題,而他過去4年在任區議員期間,曾多次透過議會及去信等方式,要求不同部門跟進,協助有關污水渠駁到村內排污系統,然而得到的不是解決方法,而是「多謝你的來信」、「本署會積極跟進」等罐頭式回覆。
直至近日新冠肺炎肆虐,有專家指病毒有可能透過糞便傳播,加上曾有村民投訴有雀鳥叼着溪澗內的「黃金」,飛到家裡晾衣架上,「當時還是晾着BB衫」,村民對這條「黃金澗」日益不滿,他於是再次要求有可能涉及的三個部門──渠務署、食環署及地政處,實地來一次「三司會審」。
羅曉楓(左)和麥英培(右)爭取改善泮涌村溪澗環境多年,一直被政府部門拖延。
推搪疫情後再會面
不過,羅曉楓和村民暫時看到的,是「三角短傳」,或者是「俄羅斯練膽大法」,將村民訴求當成炸彈一樣傳來傳去,生怕會在部門手上爆煲。他提出實地視察,獲回覆待疫情過後再作安排,但村民要求的是防患於未然:「沒有這次疫情,政府也要處理,加上現在村民危機意識高了,不知道他們還要拖到幾時?」
他大學時唸社會科學,着重發掘及解決問題,畢業後從事地區工作、與政府部門交手,他發覺現實幾乎完全顛覆他所學的知識。
有否想過向更高層官員爭取?羅曉楓憶述,大埔前區議員陳笑權爭取在碗窰附近興建公廁多年不果,最後要「上書」時任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,方可成事。「不過,如果在地區起一個廁所、駁一條渠,也要勞煩到特首、局長,他們豈不是忙上加忙?」
【懶理野豬問題 當局淪「冷氣軍師」】
鄉村的垃圾站一般有兩種:村口或馬路旁的「大站」,以及距離村口較遠的「邊站」。食環署人員一般不會巡查「邊站」,清潔工友也只是每周清理一兩次。
泮涌村依山而建,「邊站」自然成為野豬覓食之地。在羅曉楓幾經要求下,漁護署雖然在該村掛上多張海報,呼籲村民遠離野豬及切勿餵食,不過在「邊站」的那一張僅為A4尺寸;較為搶眼的大海報,卻掛在野豬不會前往的村口。
羅曉楓(左)指泮涌村「邊站」常有野豬出沒。
「邊站」不少垃圾桶疑被野豬咬爛。
他指,在任區議員期間曾要求不同部門懸掛提醒市民的海報,「他們只叫我們在相片圈着位置,再用電話發給他們,根本不願離開寫字樓。」如果民生無小事淪為民生是小事,政府憑什麼要求市民支持?
漁護署在「邊站」的提醒海報僅為A4 尺寸
較為搶眼的大海報,卻掛在野豬不會前往的村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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