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香港的霹靂舞界,近年一位女舞蹈員在國際舞台大放異彩,她是Lady Banan,本名黃昭惠(阿蕉)。阿蕉的舞蹈旅程始於15歲,當時透過學校認識協青社(Youth Outreach),並開始接觸霹靂舞(Breaking)。
當初最怕Solo,霹靂舞讓我明白,只要勇敢踏出第一步,沒甚麼是不可能的。
我希望香港人能更多地關注霹靂舞的資訊,特別看看我們即將在國際舞台上的比賽。
「Lady Banan」這個名字源於昭惠初學霹靂舞時,因名字「昭」的發音近似「蕉」,同學們便戲稱她為「蕉蕉」。隨著她的舞技不斷精進,其舞風也展現出獨特的女性化韻味,因此她取了「Lady」這個詞,而將「banana」去掉最後一個字母,成為今時今日的港產霹靂舞后「Lady Banan」。
趕到機構練舞脫離損友
//每當學會新動作時,成功感非常大,是我在學業上找不到的。//
「從小就很活躍,對運動頗有天份,籃球、排球、田徑都玩過,游泳是自學的,唯獨霹靂舞是我很快就想放棄的運動。剛開始學拉筋、學雙手支撐離地的動作,第二天醒來感覺手腳像斷了一樣,當時完全不想再學;但想到它的挑戰性,每當學會新動作時,成功感非常大,是我在學業上找不到的。」因為霹靂舞,阿蕉得以脫離一班損友。
當時還是中學生的阿蕉,平時三點放學後,四點就到舞室上課,接著到協青社跟導師訓練,時常練到要追港鐵尾班車,每日生活如是。「中四時,第一次接觸的是現代舞,女性化的動作吸引了她,覺得很酷、很好看。」其中透過長時間的練習Baby Freeze一個高難度動作,使她獲得巨大的滿足感。
演出後獲「加持祝福」。
曾因膽小缺乏自信退縮
//那種緊張和恐懼感是我從未經歷過的,但現場觀眾的熱情和鼓勵,讓我一直堅持下去。//
阿蕉坦言,自己比較膽小,很多事都不敢嘗試,缺乏自信。剛開始學霹靂舞時,每次導師讓她嘗試新動作,她總是搖頭拒絕。「更加懼怕的是圍圈跳,被邀請在核心內圍Solo(單獨表演)。但在上了三、四堂課後,發現自己其實可以做到。就像參加一對一的Battle比賽,那種緊張和恐懼感是我從未經歷過的,但現場觀眾的熱情和鼓勵,讓我一直堅持下去。霹靂舞讓我明白,只要勇敢踏出第一步,沒甚麼是不可能的。」
阿蕉並希望大眾了解霹靂舞的深度,欣賞每位舞者背後付出不屈不撓的汗水與堅持。
今年夏天 邊青愛好或變港青愛好
香港人以往對霹靂舞的印象停留在「邊青的愛好」,阿蕉直言曾經被家人反對,特別是擔心膝蓋受傷,還有一些性別刻板印象,形容為「女仔人家經常抹地」。直至近年來,香港人對霹靂舞的接受度顯著提升,更將於今年巴黎奧運首度正式納入奧運項目,使阿蕉一圓奧運夢,將代表香港出戰。「我希望香港人能更多地關注霹靂舞的資訊,特別看看我們即將在國際舞台上的比賽。」阿蕉說。
準備前赴杭州亞運會比賽留影。
黃父由反對變成「直播評審」
「最初,並沒有想到能堅持這麼多年,直到霹靂舞獲納入奧運。慢慢地,這項興趣發展成為自己的工作,成為一名代表香港的運動員。」阿蕉揚言這是十分鼓舞的消息,同時對她而言是一種無形的壓力。「當現在的情況大不相同,家人們會開始觀看我比賽直播,爸爸甚至像評審一樣對動作進行評論。」獲得身邊的親友行動上的支持,阿蕉漸漸將壓力化為進步的動力。
「湯馬士迴旋」待升呢
街舞需要良好的體力和體能、強大的爆發力,及出色的音樂感和節奏感。「心態上,堅持非常重要,因為許多高難度動作需要反覆練習才能掌握。我自己跳了十多年,仍有許多例如1990s(俗稱單手手轉)、Flare(俗稱湯馬士迴旋)、Macaco(俗稱後手翻)等高難度動作,一直都難以突破。」阿蕉如是說。
飛躍舞台需要強大爆發力。
享受即興創作
霹靂舞的自由風格(Free Style)非常個人化,與場地當時的DJ配合,沒有固定的舞步,要求舞者即興創作。「比賽時,舞者的眼神會直視對手,需要高度集中。歌曲不會預先準備,通常在比賽前10秒才知道要跳的音樂。」阿蕉解釋,這賽事的玩法亦大大增加了挑戰性,同時為她帶來每次的刺激感。
//歌曲不會預先準備,通常在比賽前10秒才知道要跳的音樂。//
2023 年在港隊選拔第一站,令人留下深刻印象。
比賽著重Respect
阿蕉稱,霹靂舞給她以及一班霹靂舞少年帶來了極大的自信心,並且學會了尊重他人,「在霹靂舞文化中著重Respect(尊重)。例如,在比賽結束後,無論勝負,我們都會握手和擊掌,以示互相尊重。」
2023 年在加拿大出戰國際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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